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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桂松:《想念徐重庆》

辛亥革命网 2016-08-01 15:45 来源:未知 作者: 钟桂松 查看:

徐重庆是浙江湖州传奇的文化学者,痴迷于历史发掘工作。他也是湖州陈英士研究会会长。一次陈立夫给他汇来3000美元,他一文不取全用在研究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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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重庆,浙江湖州人,师从赵景深、孙席珍、黄源等现代文学大家。现代文学研究学者,中国鲁迅研究学会的创会会员。
 

  二〇一四年九月,突然之间,我特别想与重庆兄通电话,但是,不知道什么缘故,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电话。奇怪,我过去与他打电话,几乎是一打就通的,怎么现在连续打那么多都没有打通?心里感觉很特别,也很奇怪。这时,宁文兄也给我短信,问重庆兄电话怎么打不通,我感觉好像宁文兄有事情要和重庆商量,也找不到他。所以我赶快打电话给龚兄,问:“怎么打不通重庆兄的电话?”龚兄说,“先生很好啊,没有什么事的,昨天我还去先生那里聊天呢。”湖州人都叫重庆兄为“先生”,表示尊敬尊重。龚兄还说,他正在开会,一会儿告诉我他的手机。因为几十年来我一直给他打家里电话的,所以我没有他的手机号码。后来,与重庆兄通了电话,告诉他宁文兄在找他。此时,与重庆兄通了电话,心里感觉很踏实,那种不安立刻云消雨散。通电话后没有几天,我就带队去一个地级市巡视,刚去了一个星期光景,一天早上,我刚刚吃过早餐,正在回招待所房间的路上,忽然接到龚兄来的电话,说,“你知道吗?徐先生的事。”我说,“什么事?不知道啊。”他说,“徐先生中风了,正在抢救。”我一听,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怎么会呢?前几天我们通电话时还和平常一样,没有半点异常。怎么突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龚兄简单给我说了一下情况。这一天,我的心情极为糟糕,非常担心重庆兄的病情。因为公务在身,没有办法离开岗位去湖州,此后只是每天和龚兄通电话,知道重庆兄的情况。同时又和湖州市文化局的宋局长打电话,了解情况,希望文化局助力。好在重庆兄在湖州的朋友都非常尽心竭力,宋局长和龚兄他们非常努力,都在千方百计为重庆兄提供医疗条件,湖州朋友们一以贯之的友情让我感动万分!后来,我专门去湖州看望重庆兄,看着无法说话的重庆兄,让我心痛不已!心中默默盼望奇迹降临,希望他能够转危为安,早日康复。

  我与重庆兄的交往,始于几十年前的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当时我在桐乡宣传部工作,“文革”后百废待兴,大家都希望把被荒废的读书时间抢回来,业余时间努力读书是我们当时年轻人的一种精神状态。而我的业余兴趣在茅盾研究上,所以对与茅盾相关的文章也在我的注意学习之中, 当时重庆兄虽然年轻,但在现代文学研究界已经很有名气,我慕名给他写信,他很快给我回信,从此,我们开始通信,至今,已经快四十年了。几十年来,我一直视重庆兄为兄长、老师。所以在他面前,可以无所不谈无话不说,当然谈得最多的,还是读书和研究上的事,正是因为他几十年来对我的鼓励和帮助,让我在茅盾研究的道路上能够一直坚持;而他的为人和作风,也一直让我敬重和学习。记得当时我们年轻,写点文章,不管好不好,就想发表,重庆兄就不厌其烦地帮助推荐介绍;有时候,写文章时需要了解有关史料,与重庆兄一说,他就毫无保留地提供给我研究,还说,史料不能当研究者个人的私人财产,自己掌握的材料,自己不用,也不肯给人家研究,这是不利于学术研究的。我到现在还在想,重庆兄的这个境界,恐怕现在还是很高的境界,为许多人所不及!记得当时我们通信很多,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见面,直到一九八二年,我去嘉兴地委党校一年制中青班学习,党校在湖州郊区的三天门,这样我才有机会在星期天常常进城去找重庆兄聊天,那时没有手机之类的通信工具,联系主要还是写信。有一次,我坐公交车进城去看望重庆兄,因为没有联系,而且去得也早,就直接去他家里,当时,他还在睡觉,还没有起床,他的床就在一个过道上,里面的人进进出出,都要路过他睡的地方。我见他睡着,就在他床前的一条凳子上坐着,等他起床。后来,我才知道,他的“人间过路书斋”,原来就是这个地方。后来有一次,我去他的办公室看望他,发现他抽烟抽得很多,当时我也有抽烟的习惯,但是抽得并不多,我看见他的一堆书上面,放着用过的一摞空火柴盒子,一只一只地堆上去,已经累积得很高了,中间的火柴盒子上写着“永不低头”四个字,原来重庆兄在宣示不戒烟。因为将“永不低头”四个字写在不断增长的火柴盒子上,很幽默,印象很深。所以过去几十年了,我仍然记得很清晰。

  我与重庆兄见面的次数,几十年不会超过二十次,但是写信却写得非常多,重庆兄写给我的信,大概有几百封,我都完整地保留着,保留着这份人世间难得的友情和真情。近年来,因为通信工具的变化,我们打电话多了,但是我有时候还是喜欢给他写信,讲一些工作和读书中的情况,我给他去信,他收到以后,几乎立刻就回信给我,从来没有不回信的,而且在信中,几十年如一日,总是十分恭谦而且十分关心,让人展信一读就感觉十分温暖。二○一四年七月一日的来信,是我收到重庆兄的最近的亲笔信,信里面讲的事情,都是和往常一样,谈一些读书和想法,那时,我记得篆刻家鲍复兴先生的《缘缘堂印谱》刚刚出版不久,因为这本书构思比较别致,加上鲍先生的篆刻水平一流,很让人喜欢。重庆兄在前面给我的信中提到过《缘缘堂印谱》,后来,我赶快给他寄去一部印谱,所以在七月一日给我的信里首先提到:“我原以为《缘缘堂印谱》兄有复本,想不到兄将作者的签名本寄来了,真不知如何感谢兄了。此印谱印得甚精美,选题亦佳,很珍贵。”因为我与鲍复兴先生联系多,住得近,随时可以去要《缘缘堂印谱》,所以就将我手头的书寄给他了。在这封信里,重庆兄还讲到他为湖州市博物馆牵线,让在北京的赵先生将祖传红木家具贡献给湖州博物馆,市政府给他奖励但被他谢绝的事。他在信中说,“事办成了,也就结束了。”为家乡办了这么大的好事,在重庆兄的心里,竟然这么平常!这与他一直坚持淡泊名利的宗旨不无关系。最后,重庆兄在信中说“与兄有说不尽的话,只是兄有职务在身,过几年退休了,再多叙叙。”唉,今天重读此信,我心痛不已,如今我已经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作为省政协委员,只需要参加一些该参加的会议,不再准时上班忙碌,我是多么想与重庆兄多叙叙啊!可是,重庆兄何时康复?我知道,全国各地的重庆兄的朋友,都和我一样,希望重庆兄尽快康复,这样我们就可以多叙叙了!这样,我们就又可以收到重庆兄笔迹清秀充满温暖的来信了!

  真的,重庆兄,我们都很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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