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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第9期《开卷》|董国和:姜士老的辣

辛亥革命网 2017-10-31 15:17 来源:总二一○期·开卷 作者: 董国和(唐山) 查看:

不能‘闲袖手’。


蔡玉洗先生

  姜士老的辣,有来信为证:“从六月号起,我发现蔡玉洗先生的姓名在《开卷》上消失了,蔡先生是否离开了‘凤凰’?我与蔡先生虽从未见过面,但十分敬重。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开卷》。如果他确实离开了,得有人写一写他与《开卷》的始未。”此为躲斋二〇一一年十二月十七日致《开卷》的信,躲斋本名姜铭,以此题目写他与《开卷》的缘源,心有敬意焉。

  敬意也来自他给《开卷》的信:“读《开卷》第四期,见颇多‘硬伤’之处。如王湜华记杨宪益先生一文,说翁同龢晚年‘被送回南通’(页四十二,又见五月十七日《文汇读书周报》第五版),‘南通’系‘常熟’之误;王开林《表演与旁观》自序引先秦哲语‘哀莫大于心死’,云是孟柯的话(页三十五),此系庄子语。再如郑树森《诺贝尔文学奖一百年》文中说帕斯捷尔纳克以《日瓦戈医生》得奖(页四四),亦非。帕在一九五八年得奖,瑞典文学院是为了表彰他在‘当代抒情诗和伟大的俄罗斯叙事文学传统领域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不是因为这部小说,此蓝英年先生早已专文辨正。这些,只是顺便提及,最好能够更正,虽然不过小节,是作者疏忽所致。”

  此信刊于《开卷》二〇〇二年第六期“闲话”,由此可知他读书的精细。为何如此精细?他在《唯望〈开卷〉再一期颐》中有言:“我读书有个习惯:每读毕一册,往往注上日期;如未读完,则不注。《开卷》的封底上就期期注上日期,如三卷二期:‘二〇〇二年二月十八日得,二十日读竟。’三卷三期:‘二〇〇二年四月十二日读竟。’(《我的开卷》第一二七页)”一册仅有二十八页面的小刊物,他竟然读了两天,可见精细到何等地步的。姜士老的辣,也辣之于此,我辈除了折服,就应学而时习之了。

  学而时习之,还有王湜华的闻过则喜,他在七月十八日来信说:“读毕卷三之六(指《开卷》第六期),读到高人对我指出的错误,欣愧无似。欣的是,本刊读者、高人甚多,见误竭诚指出,此风宜倡。……更要感谢贵刊之及时交流批评,大有益端正学风也(《开卷》二〇〇二年第九期)。”

  王湜华在信中,也指出其他文章的错讹,正是有此良性互动,《开卷》才赢得了众人的喜欢。这正如躲斋在来信中所说:“我之所以欣赏《开卷》,诚如董健所云:‘《开卷》是不正规的小刊物……在当前的文化环境下,保留一点空隙,一点生存空间……这空间太宝贵了,有一种闲适、静雅、从容的味道。’”“另一方面,是因为它隽永怡神的内涵,简朴典雅的文字和形式(同上,第一二七页)。”

  但是,他与《开卷》却相见恨晚:“炳辉先生惠借予《开卷》二〇〇一年七月号一册……《开卷》丰富而扎实,品位甚高,非常欣赏。”来函写于九月二十四日,并附寄了《王韬在港史料钧沉》,它刊在此年十一期,“从此,我成了《开卷》忠实的读者和作者。”

  《开卷》忠实的读者和作者,可以说都有这样的相似经历。如果把《开卷》比作一朵小花,这群人就如同蜜蜂,聚集而来,酿蜜益世;它的芳香也由此传遍天南海北,还越来越鲜艳,越来越茁壮。他也不再“躲在小楼成一统”,将躲斋改为忙闲居,乐此不疲地读书写作再加诗画琴鸟。

  关于躲斋的由来,他在《且将斋名作笔名》中说:“名所居曰‘躲斋’,乃取樟寿先生《自嘲》诗意。”“它成了我的又一个笔名,而且一直使用到今天。不过总有人喜欢追问,我只能说是心血来潮(《我的笔名》第二十一页)。”

  其实,如从笔名师石遭难“就沉黙了二十年”来看,这心血来潮的回答,则是姜士老的辣另一证明。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所刻制的香菇和辣椒肖形印其意中可知,此乃“诸葛孔明的‘淡泊明志’耳。然却有辣椒在,可见也还是不能‘闲袖手’(《我的闲章》第一八七页)。”不能“闲袖手”,就辣手著文章,不“躲斋”重出江湖了,《开卷》也成为一展丰采之地。

  他在《开卷》中的丰采,《唯望〈开卷〉再一期颐》有记:“二〇〇二年中,只有两篇:《周作人早期佚文窥测》(三卷四期)、 《〈言言斋西书丛谈〉序 》(三卷九期)。以后两年(二〇〇三、二〇〇四年),我一文未发。二〇〇五年至今,一年一篇:《探索神秘圣火的勇士》(六卷二期) ,《神魔之中识世情》(七卷二期)《读书的情境》(八卷九期),仅此而已(《我的开卷》第一二九页)。”

  其实并非仅此,如以凤凰台时期为界,还有《今天的青年不宜读鲁迅了吗?》、《如此注释》、《为我作记与为人作文 》、《读〈哀妇人〉》、《〈二弦剩稿〉跋》。此后又有《书斋小志(三则)》、《悼鲲西老》和《重到缘缘堂》等篇,他确实是忠实的作者。

  这只是《开卷》上的文章,从周炳辉的《亦师亦友说躲斋》中可知:“他早慧,一九五四年大学毕业时,只有十九岁。毕业以后,他长期从事敎育工作,从中学敎师到校长、敎育科研顾问、大学客座敎授。同时从事研究工作,涉及的领域甚广,据我所知,主要是文学、史学、哲学、美学、艺术这五大门类。”

  “他自上世纪五十年就开始在《文汇报》、《版画》等报刊上发表文章,用过很多笔名,后来沉寂了二十年(《开卷》二〇一三年第十二期)。”好在这一切都已“俱往矣”,就又有了《劫后书忆》等著作的出世。《劫后书忆》为“开卷书坊”之一种,周炳辉说:它“被网上评列于‘新浪中国好书榜’中,止庵评以‘文字自然,感情真挚’。”又说:“网上论他写的书话,说‘唐弢、黄裳以来,书话之佳,唯躲斋一人。’”如非姜士老的辣,他何能得此好评。

  但诚如他所言,没有蔡玉洗,就没有今天的《开卷》,也就不会有《劫后书忆》。蔡先生说:“把老作家们在《开卷》上发表的文章结集,这毫无功利色彩,对现在的读书风气很有好处(《我的开卷》第二五三页)。”并多次重申,《开卷》要侧重发表老作家们的文章。对此,他也说:“《开卷》作者甚多,且名家纷纷,稿源丰富,而篇幅有限。但编者于拙文,往往因一时稿挤而移别刊(同上,第一二九页)”。这样的事非止一例,难怪他情有独钟地说《开卷》再一期颐,还希望写一写蔡先生。姜士老的辣,他未看走眼,这《开卷刊魂》就是明证,而且还会有更好的著作出世。如此说来,他为《开卷闲话五编》所写序文《“闲话”不闲》,就无须引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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