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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5日上午,与程立相约,他陪陈汝勤先生去看望俞律先生,我在俞律先生家等他们,后陈爱华也应程立之约而来。得赠陈汝勤《似水流年》(江苏教育出版社二〇一四年三月版)签名本一册。
陈汝勤,一九二六年生,北京人。一九四八年毕业于杭州国立艺专(现为中国美术学院)西画系,长期从事新闻出版及美术编辑工作。其版画作品“北固山下”、“黛玉焚稿”、“雨后山村”、“李慧娘”等多次获奖并参加国内外展出。二〇一二年出版个人画集《实画实说》。现为江苏省版画院高级美术师、中国版画家协会会员、江苏省版画家协会理事。
4月5日 ,吴海发从无锡来信:
今年《开卷》一二期奉收,已读过。谢谢,辛苦了。
刊出的我信,意外,不想刊出的。既已刊出,我想收录在新著中。《开卷》在我心目中略似当年北京大学的《语丝》,当否?出书之难,我在近年有切肤之痛,至今还未找到出版社,一叹。总有聪明的编辑,以为我好为人师者不产写作高手的。错觉误人竟不知旧时机制的偏见,使“独托幽岩展素心”者,徒叹奈何。两年前,沪上订一合同,至今未见出书,奈何!
我在整理三耕书屋藏书,抄录或写作题记,进度缓慢,杂事丛集,做做停停,做了近一年,现在仅得约五分之二不到。昨夜请我孩子誊录二则题记,写法或与大家如唐弢先生略有异样,呈上请过目,并请惠教为感。
又,去年五月在《文汇报》发一长文,请指正。
4月24日,叶瑜荪从桐乡来信:“今寄奉上海工艺美术学院为印之《容园竹刻》一书,请指正!去年十一月,我和内子秋明玉应上海工艺美术学院邀去作竹刻讲座,并办一小型竹展。承校方热情,配印图册,但未能赶上时间,到展览结束才印出。由于时间匆促,我们未及校对,文字错误很多。简体转繁体,也错了不少。又申请书号至少要两个月,后来未用书号印了三百册。该校邀请讲座、办展,我们是第八位,但印册子尚是首次,故不足之处甚多。有了这次经验,以后当可提高不少。”
4月25日,收到沈培金从杭州寄赠的《散叶集——沈培琐忆》(自印三百册)签名本一册。签名落款时间为丁酉谷雨。书前印有代序百余字:
天地出《孤山一片云》后,我仍写些段子自娱。盘存竟有九十余篇。其中有些是天地大编挑剩的。
不知怎的想起新华活页文选。
我影印了几十份,寄给亲朋好友。戏称之为散叶,读后可弃也。
老哥柳乃复建议印成小册子,并自告奋勇担当编务和印务。感激之至!他要我起个书名。
将散叶印成集子,就叫《散叶集》吧!
柳乃复在《编后》中写道:
读完好友沈培金寄给我的《孤山一片云》后,又陆续收到培金寄我的九十余篇短文,有的是微小说、有的是小笑话、有的是短通讯、有的是人物特写、有的是城内旧事、有的是域外新闻,或奏时代之悲歌,或发警世之良言……却都能在数十字百多字内完成。文笔之简约,思想之睿智,堪称一绝。再加上他所叙述的人和事,有的我也是相识相遇;他所表达的思想观点,许多我也有同念同悟。因而读来更觉无比亲切,感慨系之,心向往之。
且录书中《起名》短文如下:
一九六四年,我得子,永玉先生为他取名:未迟。一九六九年,泉润得子,永玉先生为之起名;白雨。好听又好写。
未迟不爱读书,白雨亦不爱读书。
永玉先生说;“真糟,我起名的孩子都不爱读书,我再也不给朋友的孩子起名了。”
5月9日,沈培金从杭州又寄来一册《散叶集》增订本,前本的页码为九十八页,这次增订本为一百页,查看了目录,在《编后》之前,增加了《乐乐》和《邵飞信摘》两篇。
5月12日,收到张建智从湖州寄赠的三本书,分别是《绝版诗话二集》(复旦大学出版社二〇一六年十二月版)、《书心痕》(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二○一七年三月版)签名本各一册,另一本为总编审的《湖州民国史》(湖州民国史研究院二○一六年第二期系自印本)。
5月19日,王淼从山东单县寄赠《糖纸·烟盒·拨浪鼓》(北岳文艺出版社二〇一七年四月版)签名本一册。
王淼,笔名慧远,自由撰稿人、专栏作家,曾在《博览群书》、《书城》、《书屋》等多家人文杂志上发表大量思想文化性散文、随笔。著有文学评论集《非常美境——搅动心灵的湖水》、《非常迷狂——身体自有主张》、《左手新书,右手旧书》。
5月20日,收到王犁从杭州寄赠的《忍不住的表达》(河南美术出版社二〇〇七年一月版)签名本一册。作者在自序中说:“这册小书编选的文字中,第一部分的十篇短文,是我在美院工作至今的十二年里,于本科教学中碰到很多无奈时写的,大部分刊登于《东方早报·艺术评论》、《中国文化报》、《美术观察》等媒体。第二部分是书信。在教学岗位上,常常收到同学们的电子邮件,只要言之有物,我都会一一回复。读者或许更能从这些往返信件中,了解到美术学院的现状。这些不同时间的通信,以大二、大三、大四的顺序编辑,也是因为学生在本科四年间对事物的认知很有很大变化,有时大二的语言有些偏激,大三就会温和很多,这或许就是成长吧。”
王犁,一九七○年生于浙江淳安。现为中国美术学院艺术管理与教育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生在读。出版有文集《书桌画案》(四川美术出版社二○○八年一月版)、《排岭的天空》(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二○一五年十一月版),以及个人画册多本。
5月21日下午,陪北京罗雪村看望九十八岁高龄的翻译家杨苡先生,所谈甚欣。第二天,因罗雪村以为他的墨镜落在昨天坐的沙发上,故去寻找,得以再次畅谈一番。
5月22日,何频从郑州寄赠《茶事一年间》(大象出版社二〇一七年一月版)签名本一册。此书为李辉主编“副刊文丛”之一种,收入作者历年刊发于《文汇报·笔会》的四十余篇随笔。
5月24日,罗雪村从北京快递寄赠《我画文人肖像》(大象出版社二〇一七年一月版)签名本一册及《罗雪村绘作家故居》明信片、《罗雪村绘作家肖像》明信片各一套。罗雪村在赠书的扉页上写下了这么一段话,很有诗情:“有空时就随手翻翻。这是我的第一本书,会有很多毛病。你编书、写书、爱书、懂书,又编了二十余年《开卷》,肚子里装了那么多名家故事,这次在南京,观你舔笔濡墨在宣纸上展开气象……忽然觉得,时间让你也慢慢成了一本书。”半个月后的六月十日,看到微信朋友圈靳逊发的一段微信,特录如下:
罗雪村这名,我因孙犁而知道,孙犁逝世后,出版社出版孙犁的纪念集,收了罗雪村一张藏书票,我一下就被这张藏书票给迷住了。从此记住了他。
但罗雪村是谁?我不知道,后来,因为留意了这个人,才知道他在《人民日报》社副刊部,既是漫画家,又是副刊编辑。
李辉主编“副刊文丛”,我早就留意了,最近买了一套“心香一瓣”,是因为我过去读《人民日报》最愿意看“心香一瓣”,短文,却承载了大量的历史信息。在浏览“副刊文丛”目录时,我看到有罗雪村一本《我画文人肖像》,也不管便宜不便宜了,当即下单就买了。
我从后面一篇篇看此书,文短却意味深长,加上他为每个文人画的漫画,一篇文章占三四个页码,读起来感觉很舒服。
期间,我给主编李辉发微信说:罗雪村的《我画文人肖像》,画文俱佳,仁兄要督促他再出。江西书友易卫东读书细致、认真,我们交流时,我也提醒他读读《我画文人肖像》。在我眼里,罗雪村写人画人,神形兼备,尤其是故人,他用素描的简单方式,涵盖了每个人的一生,这很难得。
5月28日,收到赵絪从兰州寄来的《孤灯下的记忆》(山西人民出版社二〇一七年四月版)三册,其中一本为签名本。本书分为三辑,分别为思亲、亿旧和谈艺,二十余万,近三十篇长短不一的叙事文章,文笔清新简洁,文风朴实犀利。书中所写到的人物除了父母赵俪生、高昭一之外,还写到了父辈的师友王瑶、孔祥瑛、陈大羽、童书业、张政烺、周明镇等先生。书中还收录了《贺〈开卷〉》一文,此文是为祝贺《开卷》创刊十五周年而写,文中写道:“我家两代人与《开卷》结缘。十多年前在父亲的书斋得识此君。父母逝后,作为子女延续了与《开卷》的往来,偶尔也为其写篇不像样的小文,混在诸大家中冒充斯文。承蒙董宁文先生不弃,也均被录用。通过此刊物还结识了兰州的军旅作家张际会。我们彼此发现在兰州地面上就我俩在《开卷》上发表文章,于是结为文友,不再孤独。两人相互鼓励、交流、探讨,看看哪些思路还可以总结一下,写成文章。所以《开卷》先使我们成为它的读者,后逐渐演变为它的作者,同时让我们认识了许多从未谋面的文友,了解了他们的文风,也启发我们把视野投向更广阔的地界,涌动了要表达某种思想的欲望。”赵絪在本书后记中说:
自独居以来,我一直沉湎于临帖、画画之中,没有动过写作的念头,时任甘肃省美协副主席的画家杨立强先生对我不从事写作深表遗憾:“你有那么多的素材,叙述得又很生动,为什么不记录下来呢?”同时他还表示,他们成县办了一个《同谷》期刊,文章写出来可在那上面发表。我就开始动笔,写了几篇千字文,放在这偏远小县城的杂志上试试水。那是二〇〇六年,母亲刚刚去世,一年后父亲也走了。难舍二老带我六十年的亲情,一篇篇的怀念文章在孤灯下写了出来。承蒙《老照片》的编辑冯克力先生将这些文章陆续发表在《老照片》和《温故》之上。近十年的光景,也积攒了二十几万字,在山西人民出版社的关注下,愿将其汇集成册。这样终于可以在父母百年诞辰之际,将其呈现在父母灵前,以为迟交的作业。
本书列入汉唐阳光所策划的家族史系列,目前该系列已出版有《董鼎山口述历史》(董鼎山口述,王海龙撰写)、《一个戴灰帽子的人》(邵燕祥著)、《叶:百年动荡中的一个中国家庭》([美国]周锡瑞著)、《一片冰心在玉壶:叶笃庄回忆录》(叶笃庄著)、《蹉跎坡旧事》(沈博爱著)、《张学良口述历史》(张学良口述,唐德刚撰写)等。
5月29日,屠岸从北京来信:
尊编《开卷》每期获赠,非常感谢!
《开卷》是民刊中的佼佼者,时常从中读到美文和精彩的文章,有时超过正规的期刊,令人叹赏!
兹奉上拙文数篇,以供选用:
韦泱著《百年新诗点将录·序》(屠岸)
屠岸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译本序(屠岸)
屠岸译《济慈诗选》前言(屠岸)
屠岸诗集《晚歌如水》自序
有的文章如嫌太长,您可以删削,事先不必征求我的同意。
《开卷闲话》一栏,记录了文坛艺坛的许多活动,补充了“正史”的遗漏,功不可没。
《开卷》已出到第十八卷二〇一七年第三期,不知总的已出到多少期?过了两百期了吧?应该择日庆祝。
5月31日,收到韦泱从上海寄赠的《沈寂人物琐忆》(沈寂著,韦泱编,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二〇一七年五月版)编者签名本一册。韦泱在题为《春夜灯下忆沈寂》的代序中写道:“时光匆匆,沈寂先生(一九二四、九——二〇一六、五)离开我们将近一年了。但是,我总觉得,他仿佛还活着。一年来,我依然如他生前一样,为他选编《沈寂人物琐忆》,就像为他编前一本《昨夜星辰》那样,包括操办其他一些相关事宜。他似乎还亲切地在我身旁,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他虽死犹生,一如既往地活在我们的生活里。在选编《沈寂人物琐忆》一书的过程中,我常会浮想联翩,想起与他相处时听他叙谈的许多往事,有的甚至鲜为人知。”该书分为文坛画苑和谈戏说影两个部分,回忆涉及到的电影戏曲以及文坛画界的人物有阮玲玉、周旋、哈同、柯灵、齐白石、华君武、贺友直、孟小冬、言慧珠、童芷苓等数十位。韦泱在给我的短信中说:“沈老一生史料多多,不编集就散失了,有多大困难我也要编成出版。有人说,捧着友人嘱下的稿件犹如捧着一团火。真有这一感受。”
6月1日,收到酸枣小孩从济南寄来的其主编的《向度》(2017·夏)一本,此夏季号的《品城》专栏为河南专题,此专题由《郑州,一座御风而行的城》(张生丽)、《洛阳老城》(逯玉克)、《汴梁,一具破旧的蓑衣》(曹文生)、《相州八记》(扶风)和《南阳印记》(叶知秋)等五篇文章组成。
6月4日上午,与张元卿陪从天津专程前来南京的王振良看望杨苡先生,刚落座不久,杨苡先生对王振良说,我看你很像青年时候的黄裳,然后让大家看她书柜上的一张黄裳与众友人的合影,我们一看,确实很像。前一天,赵蘅刚从北京回南京看望妈妈。宾主五人相谈甚欢。
6月6日中午,赵蘅在南京赠《呼兰河传》(萧红著,赵蘅插图,春风文艺出版社二〇一七年五月版)插图签名本一册及傅靖生所作赵蘅新著《和我作长夜谈的人》(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二〇一七年二月版)藏书票一套。
6月8日,姚振发从杭州寄赠《远去的回声——晚茶三杯》(上海三联书店二〇一七年二月版)签名本一册。作者在题为《最后的晚茶》的后记中写道:
《晚茶三杯》终于付梓,心中一阵轻松。至此,连同以前的《晚茶一杯》、《晚茶二杯》,总算完成了一个没有系列的系列,实现了平生的夙愿。手捧“三杯’,敝帚自珍,岂有不高兴之理?
现今三本“晚茶”完成之际,我特别要感谢三本书的序言作者。他们是:陈冠柏的《迟来的“嫁衣”》、张抗抗的《晚茶心语》和周瑞金的《难得人生三杯茶》,他们都是大手笔,不吝为我这些零零散散的“劳什子”作序,恩泽有加。序言提炼概括,细心评点,美言鼓励,因而使这“三杯茶”提高了温度,淡有余香,清可回味。常人以为拉名人作序,实为自己脸上“贴金”。我倒并非“此地无银三百两”,洗刷攀名人之嫌。这三位都是我的挚友,在长期的交往中,他们也对我最关心、最了解。
6月9日,收到武德运从西安寄赠的《作家笔名趣话》(大象出版社二○一七年四月版)签名本一册。此书收入作者所作五十余篇有关笔名的文章,从文中《作家习惯用笔名》、《署用笔名为哪般》、《姓名简化成笔名》、《笔名明志》、《名字带来的灾祸》、《鲁迅替人取的笔名》、《二人共用笔名》、《“文革”中流行的笔名》、《外国作家也有笔名》、《外国作家取中国笔名》这些题目亦可体味到笔名的趣话与故事。
6月12日,收到严晓星从南通快递来其主编的《掌故》第二辑(中华书局二〇一七年四月版)精装毛边签名本一册及《松庐琴学丛稿》(梁基永著,重庆出版社二〇一六年十一月版)精装毛边本一册。
《掌故》第二集刊文如下:《吴湖帆和周鍊霞的订交与相识》(刘聪)、《小万柳堂纪事》(艾俊川)、《唐孙位〈高逸图〉轶事》(柳向春)、《狄平子的鉴藏生涯》(励俊)、《梁鸿志“三十三宋”钩沉》(胡文辉)、《沪上学书摭忆——从傅山〈哭子诗卷〉说起》(白谦慎)、《画坛轶趣(上)》(周昌谷)、《钱默存收女弟子》(范旭仑)、《在夏瞿禅承焘先生身边的岁月》(雪克)、《读书种子谢兴尧》(柯愈春)、《金“译匠”与沈仲章的人间“天缘”——金克木与沈仲章:难忘的影子(二)》(沈亚明)、《“走出疑古时代”的背后——从《日记》看顾颉刚与李学勤的交往》(雷燮仁)、《〈沁园春·雪〉在延安的流传》(宋希於)、《高贞白与来维思》(许礼平)、《香港的〈掌故〉月刊》(何家干)、《艺林烟火录(二)》(唐吟方)。严晓星在《编后语》中写道:
推出《掌故》第一集时,我们原不曾妄自菲薄, 但反响之大仍然超出预期。 媒体和读书界的关注不谈,半年之内加印两次,也颇能说明问题。在第一集编后语中,我们推测作者对《掌故》的信任与耐心来自他们对掌故这一文体的热情,现在或可进一步说,同样的热情也蕴藏在大多数支持《掌故》的读者心中。我们自身的成绩当然有限,惟适逢其会,乃能推波助澜。至于因为《掌故》而引发的对掌故内涵、写法、历史的考察,甚至促使很多人去思考掌故与史学的关系、掌故在现代社会的意义等富有启发性的话题,就是意外之喜了。
作者队伍的扩容,在这一集得到了明显的体现。刘聪先生是周錬霞研究专家,由他来写“吴湖帆和周錬霞”系列,无疑最是得心应手。艾俊川先生长期关注小万柳堂故事,让小万柳堂“走出旧掌故,显露真面容”,堪称探求真实与平衡趣味的绝佳之例。柯愈春先生与学者谢兴尧为至交,用十七个片段写出前辈风貌,非外人所能道者。许礼平、白谦慎两位追记各自交游的长者往事,其文醇、其思远。同为一代人的范旭仑、雷燮仁关注看似不足道的细节,却都着意由外而内描摹人物,星花旧影,耐人寻味。我们还首次在中国大陆发表已故画家周昌谷先生的未刊旧作,并期待挖掘更多有价值的同类稿件。
梁基永在《松庐琴学丛稿》的自序中写道:“予习琴十余载,性甚疏懒,够挑剔抹,迄无所成,惟性好古,器玩典籍,皆所深嗜。十余年间,所见所闻,关系琴学者,辄笔录之,近年又以游历之便,得交国内外诸琴学家,见各国所藏琴器与文献,随时记录,乃成此一编。不敢谓之文献,特识其小者而已。小斋所藏有元赵松雪遗琴,原为王畅安先生俪松居长物,九德俱全。又得归善邓铁香御史篆书‘松庐’匾额。容膝之地,数松骈集,亦小斋之因缘也,遂以松庐颜其居。复蒙重庆出版社不弃谫陋,索稿灾梨,严晓星、孙俊峰两兄费心校正,既愧且感。”
梁基永,号礼堂,广州人,文学博士,书画家、藏书家,现为大学教师。出身西乐世家,后随谢导秀、姜抗生两先生习琴,略窥门径,从事古琴文献与琴器搜集多年,所藏颇富。现为广东省音乐家协会会员、广东古琴研究会理事、岭南古琴研究所所长。
6月15日,收到西安梁锦奎寄赠的《听剑楼笔记·云烟》(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二〇一六年十二月版)签名本一册。本书是作者继《听剑楼笔记·花影》之后的第二本文化随笔,主要内容是作者近几年走过的一些历史文化名城以及与这些城市相关联的山水地理环境所写的诗意解读,是一部涉及文学、历史的读书笔记。
作者在本书的《序》中这样写道: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行前的读书预习和行后的读书印证,都很重要,尤其是行后读书,可以帮助回顾、思考“万里路”所见所闻,获益更大。因此,尽管许多外出都是匆匆来去、走马观花,但每次归来,我总要抽空重新浏览沿途拍摄的照片,翻阅相关地图,核对地名,检索历史,特别是偏好查找有关诗词资料。钟嵘在《诗品》中说:“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凡斯种种,感荡心灵,非陈诗何以展其义,非长歌何以骋其情?”当年古人每过一地都会留下感人的诗词,今天我们追随他们的足迹,重温那些传世名作,会得到新的启示,动情共鸣。这样,有些地方虽然只停留了很短时间,但美好印象和眷顾情愫可能不亚于当地居民。把这些经过细读细想的文字整理出来,就成了这本书。或许能给读者一点参考。
书名受王维《千塔主人》诗句启示:“所居人不见,枕席生云烟。”上一本《花影》是俯看花开花落、荣枯有时,这一本《云烟》是仰望云卷云舒、岁月永恒,都是奢望通过探索天地万物,充实内心世界,使人生追求从生存需要上升到自我实现。
世间景物,最难捕捉的无非是天上的云、地上的烟:千姿百态,飘逸无定,变化多端。山水画家会用“留白”的方法表现云烟,这本书却需要用“填空”的方式来表现历史的云烟。作者试图把所历、所见、所闻、所感记下来,也似丹青泼墨,不是高手,极容易费力不落好,更可能是一种不自量力。好在本书关注的焦点主要集中在古城文化遗产保护,许多话题众说纷纭,作者的参与,不过是一孔之见,当然欢迎大家批评指教。
梁锦奎,笔名“今夔”、“听剑楼”、“云烟客”。祖居陕西省西安市。喜爱文学、艺术,酷爱读书、藏书。长期从事文史资料研究工作,涉猎历史文化、经济研究等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