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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卷 | 汪成法:我买的第一本书

辛亥革命网 2017-12-25 08:48 来源:《开卷》2017年12期,第十八卷总第213期 作者:汪成法(合肥) 查看:

我在坟墓中,通往外部世界的道路全已堵塞,唯一出口,是我的思绪和想象力,和褪色的嘴唇道出的喃喃细语。它呀,它是不羁的,任何力量也无法阻挡的。(高建群:《我的菩提树》)


高建群像
 
  《新千字散文》,高建群著,吴家钩评,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一九八七年三月第一版,一九八七年四月第一次印刷。一九八七年十月十一日购入。

  这是我有记录的第一本书,应该也是我为阅读而买的第一本书。

  在此之前,有印象的自己所买的另一更早的书是连环画《谢瑶环》,时间实在难以确记了。此画册似早已不存,否则从其出版时间或可猜测购买的大致时间。

  那时我读小学或者初中,某年春节前,和弟弟去我后来在彼处教书数年的高店街赶年集,在街上的新华书店购之。记得同时购买的还有一纸年画,题曰“吉庆有余幸福多”,归来贴在家中东屋当门的泥墙上,也就是我和弟弟的床的上方,似乎保存了很多年都没舍得揭掉。还记得画册买回后父亲也曾看过,他所说的一句话不知为什么我竟然记到了现在。书中有武三思之子武宏骂谢瑶环“吃里扒外”的话,父亲就说不知田汉怎么也会写出“吃里扒外”这样的话来。那时我自然从不知道所谓田汉是何许人也,是父亲这样说了才知道画册上写有田汉的名字。

  许多年后学习中国现当代文学史,才恍惚知道田汉在“文革”前写过话剧《谢瑶环》,而父亲很可能是从“文革”中对田汉的批判知道他的这部剧作的,因为父亲只是一个“文革”前毕业的高中生,以后作过大队药铺的司药和小学数学教师,似乎也不是一个文学爱好者。那么,莫非当时有骂田汉“吃里扒外”的话吗?我至今未见。

  一九九〇年冬天开始,我来到高店街上的高店乡初级中学做老师,这时的高店街似乎已经没有新华书店存在了。

  且说这本《新千字散文》,是我当年到驻马店师范学校读书之后所购。经过这年夏天的中招考试,我得以到师范学校读书,九月中旬到校,从此开始了三年的中师生活。学校在市西六里庄以西,不通公交,这天一定是步行进市,然后在新华书店买了这本书。

  此前我似乎也不曾听说过高建群这个名字,买此书想来是为当时颇喜读散文也。一九八七年初夏大姐从这所师范学校毕业,她是一个文学爱好者,曾经订阅过《杂文报》。(一九八四年十月二日创刊,二〇一四年十二月五日停刊。)

  我或者也因读杂文而把高氏此书当杂文集来看的。这本书,买回后的最初几年我曾读过好几遍,当时自家无多书可读,学校图书馆的书时间限制很紧,似乎不能借回家在假期读,所以只好一再读自己的书了。

  关于高建群先生,读师范期间曾从同学高安全的一本书中得知他是一位编辑,是一本专收编辑作品的文集,名字记不得了,但当时曾在高建群此书中被选的文章后面作有标注,待重翻此书时当能查得。(今查,知此书系“中国报刊文艺编辑作品精选”丛书中的《散文·杂文卷》第一辑,所选文章为《三边记月》。——二〇〇五年九月一日补记)——高安全于我们师范三年的最后一个学期初即一九九〇年春节后开学不久自缢身亡,于今已是十好几年了。愿他的灵魂安息!今年夏天,当时旧同学于毕业十数年后首次重聚驿城,私下偶有言及这个过早弃世的同学,大家亦唯唏嘘而已。

  这时,当年的那个师范学校也早已不存在,变成了驻市的第三高中了。

  再说高建群先生,后来曾在一本杂志上读到他的一篇随笔,说中国神话里月中砍树的吴刚可与西方神话里推石上山的西西弗斯相比,当时甚是佩服,觉得自己早先还真没错买他的文集。再后所知的高先生的消息就是他的长篇小说《最后一个匈奴》的出版,好像算是当年“陕军东征”的代表之一吧,不过我至今还没有见过这本书:是不曾留意。若非今天写到这里,我也许早已把他和他的书给忘掉了。

  写到这里,顺便到南京大学图书馆的网页上检索一下,发现在他名下竟然有这么多的作品,其中还不包括我所说的《新千字散文》!

  东方金蔷薇,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一九九一

  最后一个匈奴,作家出版社一九九二年九月

 大顺店,陕西人民出版社一九九四

  六六镇,陕西人民出版社一九九四

  古道天机,中国文联出版公司一九九八

  愁容骑士,中国文联出版官司一九九八

  我在北方收割思想,四川文艺出版社二〇〇〇

  惊鸿一瞥,群众出版社二〇〇二

  白房子,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二〇〇二

  西地平线,上海人民出版社二〇〇二

  胡马北风大漠传,东方出版中心二〇〇三

  刺客行,太白文艺出版社二〇〇四

  ——只是不知何时有机会再细读高先生的文字?

二〇〇四年十二月二十日
 
  《作家通讯》二〇一三年第八期“文坛备忘录·文坛风景线”栏目有一则新闻:“西安航空学院文学院日前挂牌成立,作家高建群被聘为院长,学院还将成立‘高建群研究会’,此前高建群曾担任过西北大学、西安交大等高校的客座教授。”同期刊物另一则新闻说他二〇一三年五月在陕西省作家协会第六次代表大会上当选兼职副主席(贾平凹主席)。看来可以说是功成名就了。

  作家出任文学院院长,此前已有金庸的浙江大学人文学院院长(一九九九年三月至二〇〇四年十二月)、王蒙的中国海洋大学文学院院长(二〇〇二年四月),中国海洋大学当时也成立了王蒙文学研究所,而且金庸、王蒙也都是该院首任院长。理工大学创办人文学院聘请知名作家当院长,这也可以说是当今大学与文坛结盟的一种形式吧。不过,中国海洋大学文学院二〇〇七年与新闻传播学院合并为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首任院长薛永武(二〇一五年由修斌接任),王蒙已是“名誉院长”了(金庸也是)。虽然高建群先生名气、地位与金庸、王蒙距离甚远,但他毕竟是我买的第一本书的作者,故特别关心记录一下他的现况。

  至于为本书做“评”的吴家钩先生,即便是互联网时代的今天,我依然查不到任何关于他的信息。猜想起来,或者只是一个笔名,又或者,像金克木先生当年出版他的小说体回忆录《旧巢痕》(上海:文汇出版社一九九七年十二月第一版)署名“拙庵居士著八公山人评无冰室主编”一样,“吴家钩”也只是高建群先生为此书另署的别名?
二〇一三年十一月九日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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