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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孝潜 严虹:严复的几桩家事

辛亥革命网 2021-11-30 14:13 来源:南京论坛 作者:严孝潜 严虹 查看:

门前一泓水,潮至势迟迟。不复忧流直,回澜有石崎。(严复《梦想阳岐山》)
  严复以为,甲午战败意味着中国“四千余年之文物声明行将扫地而尽”。他将问题的症结指向了中国旧学之弊,于1895年连发五篇雄文《论事变之亟》《原强》《辟韩》《原强续篇》《救亡决论》来阐述变法救亡主张。严复翻译的第一本著作就是《天演论》。译稿中,严复根据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及斯宾塞的社会进化论,结合当时中国国情,加入不少按语来阐发自己的意志,按语约占全书三分之一。该书采用意译的笔法,译笔雅致渊厚。这是中国人第一次接触西方的进化论思想,《天演论》对国人的警醒作用岂可以震撼言之?!
  1902年6月,严复受聘京师大学堂译局总办,又陆续翻译了《原富》《群学肄言》《群己权界论》《社会通诠》《名学浅说》《法意》等西学“要书”。严复翻译《群学肄言》也意在纠正《天演论》译稿立论过猛之弊,他希望“意欲蜂起者稍为持重”。
  1902年,严复在《大公报》发表长文《主客平议》,提出应该“新旧二党”并存。严复不再那么激进地拒斥中国传统,而是认为新旧“皆其所不可无,而其论亦不可以偏废”,“非新无以为进,非旧无以为守,且守且进,此其国之所以骏发而又治安也”。
  严复认为中国的根本问题在教育,革命并非当务之急,如果教育这一根本问题不解决,“即有改革,害之除于甲者将见于乙,泯于丙者将发之于丁”。1904年,严复开始研读老庄之学。严复认为,老子之说与达尔文、孟德斯鸠、斯宾塞相通。1913年6月,严复、梁启超、林纾、夏曾佑等200余人发起组织孔教公会。9月孔教会在北京国子监举行仲秋丁祭祀孔。该月,严复在中央教育会发表演说,竭力提倡读经。1914年10月,严复在参政院第十九次会议提出“导扬中华民国立国精神”议案,建议以“忠孝节义四者为中华民族之特性”,“为立国之精神”。
  1915年,杨度、刘师培等人强署严复之名联名发表组织筹安会宣言,主张废除共和制,采用君主制。宣言发表一周之后,梁启超发表《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反对变更国体。袁世凯邀严复撰文反驳,威逼恐吓,严复未为所动。1915年10月,袁世凯派人请严复为文劝进,严复坚辞。但严复也不主张袁世凯下台,因为袁下台之后,就没有人能“弹压方面,使神州中国得以瓦全”。袁世凯死后,严复感慨“末路如此,岂非大哀,后此国事,思之令人芒背”。“中枢权力日微,各省权力日大,一言尽之,除非豪杰特起,摧陷廓清,终无一统之望。” 严复认为,袁世凯的失败并不在于帝制,而在于“就职五年,民不见德,不幸又值欧战发生,工商交困”。
  晚年严复对西学的看法为之一转。1914年2月,严复撰文《民约平议》反对卢梭的社会契约论。他认为社会契约论不足以救世,“夫言自由而日趋放恣,言平等而在反于事实之发生,此真无益,而智者之所不事也”。1921年10月3日,严复自觉病深,手写遗嘱,中云:

  “须知中国不灭,旧法可损益,必不可叛。须知人要乐生,以身体健康为第一要义。须勤于所业,知光阴时日机会之不复再来。须勤思,而加条理。须学问,增知能,知做人分量,不易圆满。事遇群己对待之时,须念己轻群重,更切毋造孽。”

  1921年10月27日,严复病逝于福州郎官巷寓所。陈宝琛为之撰写墓志铭《清故资政大夫海军协都统严君墓志铭》。严复逝世后与夫人王氏合葬于福州阳崎鳌头山之阳,墓前横石刻有严复生前拟定的四个大字:“惟适之安”。
  本文作者严孝潜,系严复曾侄孙;严虹系严孝潜之女。


 

严复(1854—1921)赴英签名照,摄于1905年
 

  1891年严复长子严璩(伯玉)娶吕君止次女吕韫清为妻,严复与吕君止是挚友,又成为亲家。不幸吕君止早在1901年“卒于官”。

  1920年11月22日(十月十三),严复因避寒由北京回到福州,这天收到五子严玷的来信,即予回复。严复在这天的日记中记有“儿辈来信,即复。”

  严复在给严玷的信中讲“十一月廿二日得汝十一日一禀,字迹清楚,可喜。家中平安,但母亲寂寞,吾儿须知承欢听话,莫作吵也。吾之近状,已详诸姊信中,兹不更赘。闻吕大哥择对,极意要新人物,吾每思作书与好姐或伯远,劝其勿然,因病辄废。伯远以孤露起家,上有廿年守节寡母,使伯远而有开州丝毫之风,则此时娶妻固当以事亲承先持门户教子孙为第一要义,此之美德,岂是新人物中可求?吾见新式女子甚多,几于无一不闹故事,可哀也已。伯远之要新人物者,要排场耳。但伯远中西学均至有限,必不足生新人物之敬畏,则此后仳离,真意中事耳。此信若伯远未行,汝可示之,亦可令好姐细看。吾与开州生死至交,不然不为此言也。”

  吕大哥即吕伯远(彦深),系吕秋樵(君止,开州)侧室章氏所生长子,“好姐”是吕伯远的胞妹。吕伯远时任我国驻巴拿马总领事馆主事,回北京省亲看望二姐夫严璩和二姐吕韫清,向二姐提及想在国内娶妻等事宜。

  两年前,1918年12月9日严复在族侄严家鹄(伯勋)倍送下,由北京回到老家阳岐“大夫第”,为三子严琥(叔夏)筹办婚事,严复住“大夫第”前座,严琥住“大夫第”后座,“与伯勋同住”。

  严复在“大夫第”后座的家鹤(铭官)和伯勋全家的帮助操作下,将下岐玉屏山庄的一座房子修拾一新,作为严琥的结婚新房。该房是1909年严璩初任福建财政正监理官时,由严传慎居中,向乡人游传鹏典到的玉屏山庄中的这座房子,己经闲置有数年无人居住,所以严复在信中讲:“下崎房子,吾本日坐轿前往踩勘。屋已数年无人居住,颇呈灰稿荒芜之象。经一番花钱收拾,又添家俱铺陈,当有焕发之观” 。

  玉屏山庄在阳岐下岐,在李坨山之东,环玉屏山而建,有数十座建筑物连片营建,四周围以风火墙,内有108间住房,并布设有鱼池假山、花园雪洞等园林建筑。它建于清末,为当时福州著名园林,富有地方特色。




阳岐村
 

玉屏山庄
 

  玉屏山庄为阳岐乡人叶大庄的住宅,叶大庄为同治12年(1873年)举人,援例内阁中书,改靖江(今江苏靖江县)知县。光绪十年(1884年),因丁父忧给假在乡,适逢中法马江海战,协力办团练,战后论功补用同知,升知府。光绪二十三年(1897),出任邳州(今江苏邳县)知州。1893年四十一岁的严复,从天津回福州参加他一生中最后一次的科考,途经上海时探望了同乡叶大庄,叶大庄也已多年没有回家,於是两人就结伴回乡。

  一天傍晚回到故乡,因严复祖居拥挤住不下,当晚就住在叶大庄的玉屏山庄中。此次回乡,叶大庄还写了一首五言诗:“村人迎归船,书箧两奴运。晚潮风又热,到门廿里近。荔枝惜已迟,龙眼啖不尽。蛤田蛋屋间,浪花绿接畛。数千桔柚林,园翁半族亲。望衡是茅齐,鱼饭过勿哂……”写出了故乡阳岐鱼果之乡美好风貌。但故乡的美好山水并没有给严复带来好运,第四次科考又告败北。

  玉屏山庄景物之胜,在福州早就驰名,有人愿以千金易李垞—丘营建别墅,被叶大庄拒绝,只好画了—幅玉屏李垞全图,以表贵慕之意。后来,叶家家道中落,玉屏山庄被分割成数区,先后卖与他姓。

  1909年严复长子严璩被“放福建度支正监理官”,回到阳岐,他看中了玉屏山庄中的一座房子,这座房子坐西向东,土木砖石结构,占地面积260平方米,只有一进,四面风火墙,前后有天井,中间为三间排木结构单层建筑,穿斗式木构架,双坡屋顶,中为大厅、后厅,左右为前后厢房,前后天井的左右均有披榭。厅堂宽敞,屋内建筑精巧,门扇和窗户均雕刻精美。

  当时这座房子已归乡人游传朋所有,严璩遂请严传慎做中间人,由游传朋将这座房子典当给严璩居住,签有契券,严璩付给游传朋二千七百五十五元台伏,台伏是当时福建使用的纸币。

  严璩在阳岐玉屏山庄的这座房子中,住了一段时间后,就搬到了福州仓前山,这座房子就一直闲置,无人居住。

  1918年12月9日严复为给三儿严琥娶妻,回到阳岐,在12月16日(十一月十四)的日记中,严复记有“到下岐看房子”,就是指到下岐看玉屏山庄的这座房子。

  当晚严复写信给在京诸儿说:“本日螺州陈几士信来,言三哥吉期,拟定本月三十,明年一月一日。请于十八日送日单过去。但林家因屋宇迫隘,欲我们于卅日成礼后,即行回家庙見。并请我们于城内觅居,如无现成房屋,谓贞贤新购黄巷房子可以借用,但托陈陶菴接洽便可等语云云。我答:卅日子可用,但不必借柯房子,请其成礼后即行双双回崎,我们宁将下崎房子赶行缮葺洒扫,以备欢迎。如此,则三哥吉期并所居新宅,己算定着,故特通知汝等。”

  在信中,严复又写道:“下崎房子,吾本日坐轿前往踩勘。屋已数年无人居住,颇呈灰稿荒芜之象,经一番花钱收拾,又添家俱铺陈,当有煥发之覌,比诸借宅城中,掷金虚牝,孰为合算,灼然明矣。”

  时距婚期只有半个月时间,严复在本家族人的帮助下,将玉屏山庄的这座房子洒扫缮葺,收拾一新,作为严琥的结婚用房。

  1919年1月1日(十一月三十),严复记录着为三子“琥在阳崎玉屏山庄娶妻,台湾林氐。”

  当天阳岐“天雨,然亲友至者不少,约三十席。”当时居住在阳岐的严姓族亲不过十几户,几乎全都来了。“大夫第”后座的家鹤(铭官)和伯勋是亲兄弟,全家老少,有傳慎继室(傳慎已亡故),铭官夫妇,伯勋,铭官长媳妇,铭官二子严以礼新婚夫妇,以及铭官长孙女士珍。傳慎继室生育的还有后来嫁照屿郑兴荘的大女(名字不详),还有二女玉树,三女技柯。她们三姐妹都是铭官和伯勋的同父異母的妹妹。时在阳岐家中的全部家人—共有11个人全都参加严琥的喜宴。




严复故居修复前

 

严复故居修复后
 

  严复的孙女严停云(笔名:华严)在《吾祖严复》一文中,描术了当时迎亲的一些情节:“祖父在阳岐的‘玉屏山庄’里等著父親到福州城内楊桥巷去迎接新娘子。杨桥巷那儿,父亲陪母亲向挥泪不已的我的外祖母磕了头,大队人马这便笙筲鼓乐、浩浩荡荡的簇拥著花轿一路的向著阳岐乡迎神赛会般的游行著来。进了严宅,母亲像跌入另一个极其陌生的世界,脑子里迷迷茫茫的,只是哭,只是伤心离开娘亲的怀抱和娘家的窝。见了祖父磕了头后一切如何,人说玉屏山庄里摆开了三十一席喜筵,母亲却是全不知,倒不是日子久了不记得。”

  1919年1月11日(十二月初十),这天是严复的生日。

  阳岐严姓族亲和亲朋故友都来为严复做寿。严复在玉屏山庄家门口搭了一个戏台,请来闽剧戏班,连续演戏三天。因严复自1893年与叶大庄一同回乡后,有25年多没有回来,乡亲们都想看他,所以严复长时间站在大门口台阶上,频频向乡亲们拱手,表示谢意,乡亲邻里凡是送“太平面”的,均设宴招待。

  福州风俗生日要送“太平面”,“太平面”包括有福州线面和鸭旦,福州线面细而长,寓意长寿,鸭旦是由鸭子所生,鸭子会浮游在水面上,因福州是水乡,多江河池塘,寓意在水面上会安全平安,俗称“太平面”。

  严复本想让严琥婚后定居阳岐乡中,但新媳妇娘家在福州城内杨桥巷,每次新媳妇归宁后回夫家,坐着轿子在田埂上前路遥遥的摇晃,天黑了,轿子两旁点上书有“严”字的大灯笼,颊上挂著揩抹不干的舍不得离开娘亲的眼泪。严复为了顾念新媳妇的孝思,决定搬到福州城内。

  严停云在《吾祖严复》一文中,写道:“祖父是位极有爱心、体贴晚辈的阿家翁。阳岐住著,看母亲天天思母落泪,加上有一回夜半,一位祖父的堂弟不知道为什么竞来屋后想撬门而入,被两个由萨镇冰上将派来保护祖父的卫兵提著。这原是一场虚惊,但可把母亲赫坏了,所以,只不过两个星期左右的光景,祖父安排好一切,带着父亲和母亲从家乡搬到福州城内来。”

  于是在1919年1月18日至20日(十二月十七至十九)期间,严复就由阳岐的玉屏山庄搬到福州城内,媳妇所租下的郎官巷一座房屋居住。此前,严复在1月9日的日记中就曾记有“新妇归宁,觅居在朗官巷。”严复在玉屏山庄这座房子中,也就只居住了很短的半个多月的时间。

  严停云在《吾祖严复》一文中,写道:“那是第一次祖父在福州定居,地点是郎官巷,是母亲娘家杨桥巷的邻巷。这时母亲回娘家,从严家大门走到林家的后门,距离不过两三丈,祖父三年后便逝世在这幢宅第里。”

  话说回来,严伯勋在阳岐帮忙严复料理完严琥婚事和严复的生曰,严复就搬到郎官巷居住。严伯勋即将回北京,时在北京任北洋政府海军部上校军需官。

  严伯勋在1899年到天津北洋水師学堂求学,因1900年北洋水師学堂被毁,后来就到设在天津的北洋水师营务处工作,并加入同盟会,清海军部成立时任军法司司长,1912年受命刺殺时任清廷内阁总理袁世凯,但是未遂脱險,因袁世凯旋即当上了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严伯勋受到同盟会保护,隐袐其事迹,攺名避居于天津,与阳岐家人也停止联系。

  一直到1916年袁世凯病亡,严伯勋才露面重出江湖任北洋政府海军部上校军需官,并恢复与家人的联系,将其妻子和女儿仲英以及二哥严家鸿等一些家人接到北京生活居住。

  1919年2月过完春节,严伯勋携带同父異母的二个妹妹严玉树,严技柯等去了北京。

  1919年5月下旬,严复离福州到上海医病, 10月16日,严复又离上海回到北京。12月27日严复搬到东城大阮府胡同新居。严复后来将新居号为“瘉懋草堂。”




北京大阮府胡同“瘉懋草堂”
 

  在北京大阮府胡同是严复和严璩父子合买的房子,一人一半。住了长子严璩和长媳吕韫清以及长孙女倚云、二孙女係云等—家人。当时在北京的只有严复、朱夫人和江姨太以及四子严璿、五子严玷、长女严瑸、次女严璆、三女严珑、四女严顼等人,而结婚后三子严琥一家远在福州郎官巷。

  严伯勋的妹妹严玉树、严技柯和女儿严仲英,她们常常到大阮府胡同严复家中与严复女儿相聚闲谈甚常且欢。

  1920年2月20日(正月初一),这天是庚申年春节,严复长孙觐祖(以侨)在福州郎官巷出生。

  严复在接到福州严琥报喜信后,晚年得孙,欣喜异常,立即在大阮府胡同宅第中举行空前盛大的庆祝,悬灯燃烛,焚香拜祖。严伯勋在北京的全家人,都来向严复贺喜。

  严复对在北京的四个女儿香严、华严、海琳、眉男和二个孙女倚云和係云,以及二个姪女玉树和枝柯,还有—个姪孙女仲英,大大小小的九个“女人国”热闹—番,严复感到非常的高兴。

  1920年10月19日(九月初八),是日严复与次女严璆离开北京踏上返闽避寒的旅程。

  1920年10月30日(九月十九),严复回到福州,是日,日记中记有“定居郎官巷,见吾长孙。”

  严复回到福州,就定居在上—次1919年居住的三坊七巷中的郎官巷住宅里,当天见到他的长孙觐祖。

  再说回来,本文开头就说到1920年11月22日(十月十三),严复刚回到福州半个多月,收到五子严玷的来信,当即给严玷回信中讲到吕伯远回国探亲“择对”之事,严复提出一些见解,并说“此信若伯远未行,汝可示之”。

  1920年12月15日(十一月初六),是日严复又收到在北京的五儿严玷的来信。翌日,严复回信给严玷,在信中讲“大哥留情骨董,比之博弈自是佳事。”没有提及“择对”的看法,也许吕伯远看到严复的信,受到严复思想的影响。

  1920年12月17日(十一月初八),严复在日记中记有“北京女儿来信。”来信告知吕伯远和严玉树将要结緍。原来吕伯远到大阮府探视二姐吕韫清,恰好見到严玉树,严枝柯正和严珑、严项四个人相玩,吕伯远与严玉树,严枝柯初次相识,后来吕伯远知道了严玉树是严伯勋妹妹,有了几次相见闲谈,不料想两人一见钟情,吕伯远要很快探亲假滿,决定要结婚。

  1920年12月20日(十一月十一),严复挚友吕君止长子吕伯远与严复侄女、严传慎之三女、严伯勋之妹严玉树举行结婚典礼。




 

  结婚典礼不用传统旧制,采用新式婚礼。留下有结婚照一张,新娘身披白色婚紗,手持鲜花。前排左起为严伯勋之女严仲英,严复四女严顼,新娘严玉树,新郎吕伯远,严玉树之妹严技柯,严复三女严珑。

  结婚后吕伯远奉调美国,后来夫妇俩定居美国,上世纪70年代,严复长孙女严倚云夫妇在美国还拜访了呂伯远夫妇。





  图中,严传慎之三女严玉树(琦)居中,呂君止之长子吕伯远右二,严复之长孙女严倚云右四,高梦旦之子高叔哿右五。

  严倚云是语言学博士,亚洲语言文学系教授。高叔哿是天体物理学教授,经胡适先生介绍在1960年结婚,认为是门当户对的世交子弟。

  高叔哿父亲高凤谦(高梦旦),曾任商务印书馆馆长,是胡适的好友。福建长乐人,是严复的同乡,也是严复的挚友,《严复集》中收录有从1906年到1920年“与高凤谦(字梦旦)书”四封。内客涉及严复与商务印书馆签定的编译合同等。




 
位于阳岐的严复陵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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